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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乘白鹿去】帝师×小皇帝 BL

有雷自避 不爱请勿打扰

·有神鬼志怪,怪力乱神

·架空世界

·虐身不虐心,狗血但不尬,我不想脚趾扣别墅

·慢慢悠悠讲故事,别着急虐主角

·帝师×小皇帝 子嗣问题有好好解决

·虐攻 虐攻 虐攻


[一]

风拂过水面,泛起几圈涟漪。

“今天是最后一天,只要熬过今天,帝师就能够自证清白了。”小皇帝紧了紧手中的汤婆子,远眺圣湖当中被白纱围起的台子,在朦胧的白色后面,只能隐约看见模糊的人形,其他的什么也无。

那湖中心的淡薄人影裹着被子蜷缩在湿冷的木板上,虽然已是初冬,但圣湖是不会结冰的,圣湖水汽顺着缝隙慢慢的沁入裹在棉被中的人的四肢百骸,让人的脸色又苍白许多,仿佛随时要仙去。

“陆乘风啊陆乘风,你遭这罪干啥。不就是个姻缘扣嘛,大不了等小皇帝下辈子再了呗。”是个玉佩里传出来的声音,中气十足十分不解。

“咳……咳咳,大胆逆徒,师傅的名讳是你可以叫的么?”虽然咳嗽了两声,但似乎精神状态还不错的陆乘风嘴角微微翘起,心情甚好。

毕竟他可是看见他养大的小皇帝隔着百米的湖面来看他,那心疼急切又无可奈何的表情,简直是陆乘风最近单调日子的唯一调剂。

是的,陆铭 陆乘风他是个妖,还被国师看出来了当着群臣嚎出来那种,现在正在据说能够净化妖邪的圣湖中心接受来自圣湖的净化。

“哎?卧槽?老鹿头你这哪根筋接不对付了?平日里不是最烦这些规矩的么?”而玉佩对面聒噪的是被陆乘风带在身边的小徒弟,也是只妖,属蛇的,姓柳名瑕字无缺,是个从小就跟陆乘风身边聒噪到大的主,没有一刻消停过的。

“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有这么叭叭自己师傅的么?”湖中心的亭子里,陆乘风难得的跟柳叭叭翻了个白眼。“你师父我明天就要回府了,都准备好了么?整天叭叭改天我就把你那根分叉的舌头给你系上让你叭叭不动。”

那边语气却挺无所谓的。“不就是多备几床被子,备点汤婆子跟你那些药嘛?昨天就准备出来了,这两天把你床上的褥子枕头什么的全都跟太阳底下晒得暖暖和和的,全都准备好了,你徒弟办事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陆乘风这才满意的说了一声乖,切断了与玉佩另一头的联系。柳无缺怎么都不会想到,陆乘风的唇上已经结了白霜,整个人抖如筛糠,甚至连送来的中午的粥汤也喝不下去几口,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眼神涣散抵御着圣湖的水汽。

那小徒弟与国师不会知道,早在开始渡情劫的那一刻,陆乘风就与普通人无异,除了还是妖的本质之外,法力神通什么的早就被封住,便也不会知道原来圣湖不止是一个噱头。

这一回,怕是以后要落下病根了。

陆乘风迷迷糊糊昏死在木台上时,除了回去一定要大吃一顿之外,什么都想不到。

 

清晨,陆乘风是被徒弟的呼噜声吵醒的,小孩白白净净,趴在床边一团,眼下两道青黑,许是照顾了自己不短时间,揉揉小孩脑袋把孩子抱上床,就这么趿拉着鞋子去厨房找吃的。

偌大的帝师府其实也没多少人,十个负责轮班扫洒,十个负责轮班做饭兼采买,十个护院兼家丁,还有个管家并两位账房,几位绣娘与嬷嬷,甚至贴身的小仆也无,一直是柳叭叭儿跟在身旁处理。

毕竟,这可是两只妖的府邸,虽然一个失了法力一个还半吊子,却也不需要那么多人来照顾,说是照顾对二妖来说倒不如说是监视。

旁边细心收拾的嬷嬷看见家主出来了,忙行了个礼,张罗了一桌好菜才去通知管家,除了主人家昏过去了,这家里也没什么太大的事情,主人家也需要休息,管家与自家婆子正在清点那些个平日里交好的官爷们送来的礼品,还有些有心攀附的礼物也一并收了,正在列单子等主人家过目。

“老爷,您觉着怎么样?需不需要去请个大夫?”主人家昏迷的时候,小少爷说什么也不让大夫接近,管家想起当时小少爷狰狞的面容和以一敌百的武力值就心有余悸,幸亏主人家醒了,本来就不太好的身子要是耽误了治疗可就……

陆乘风饿了许久,除了强烈的饿,什么感觉也没有,也不想多与管家多说,嘴里慢慢咀嚼着饭菜,待并着咽了下去,才开口。“不妨事,就是水汽大天冷冻着了,现在已经没事了,待会把最近的事都跟我过一遍。”说着继续文雅却迅速的消灭着桌上的饭菜。

“您昏过去了三天,官家来看过您两回,一次被公子撅回去了,第二次进来看了您,待了不到一炷香就走了,留下了懿旨,收在您书房了等您过目,最近几天汪大人,王大人,杨大人还有宋大人徐大人来看过您,全都被少爷回了,留下了好些进补身体的药材,还有张家张大少爷张东升和刘大人刘向中来了,也是来探望您的,带了些补品,也被小少爷轰了。”

陆乘风心中微叹口气,这小孩平日里跟在自己身边顽劣就算了,养了才不到十年小皇帝都学会了迂回,怎么这小徒弟愣是开不了窍?日常有自己呢他便没事,没了自己撑着可怎么办是好,小皇帝都能给撅回去,可真是能耐。

柳无缺啊柳无缺,你这个红尘劫可多亏有你师父我,没我你早就死千八百回了,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面上不显继续听管家汇报。

“啊对了,老爷,您回府那日国师也跟来了,被小少爷给打了眼眶,当时就青了一圈,您看着……”老管家是个习惯先报喜事的,最后才将这顶麻烦的事情给汇报了,帝师与国师两位不和已久,好不容易国师钻了回帝师的空子却又被帝师家的小少爷给打了,这以后可是又添新仇啊。

却没想到,陆乘风听见这事竟然噗嗤笑出声来,一个没注意陆乘风连忙以袖掩唇,收敛笑意。“不妨事,不妨事,就当无缺替我了。”

“老爷,也就您这么惯着小少爷了。”

“老周啊,从库房那拿我之前做的化瘀的药膏并一根五十年的野山参给程阿让送过去,就说国师这七日辛苦了。”

管家领了命便下去了,留陆乘风一个人在厅中从看似风雅的狼吞虎咽到细嚼慢咽,直到最后放下手中的碗筷。

“师傅,你是不是该解释解释,你这虚成这样的身子是怎么回事啊?”不远处出来幽幽的怨念声。

柳无缺有个外号,叫做柳叭叭,意思就是能够一天十二个时辰的叭叭个不停,叫人尤其叫师傅从来没个正形,除了人前叫一声父亲之外,就俩人带一个小皇帝单独相处的时候,总是没个正型,什么老鹿头、老鹿、陆乘风张嘴就来。

如果他踏踏实实叫了一声师傅,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小孩儿生气了。

“师傅,你这什么情况?”见陆乘风老神在在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没搭话,就抱着手臂坐在陆乘风旁边的圆凳上看着,一副你不说清楚了我不干的架势。

“无缺啊……知道为什么师傅赐你这个字么?”茶香萦绕,是陆乘风最爱的花茶,带着点花的甜和茶的润,七八月份下来的茶经过几个月的窖藏,多了一分醇厚。

“不就是因为我叫柳瑕么……师傅你正面回答我的……”还为说完,便两眼一翻,扑进了陆乘风怀里昏睡过去。

“是因为你小子缺个心眼啊!”点点已经昏睡过去的小孩子的眉心,抄过腿弯给孩子抱回了他自己房间扔床上自己睡去吧。

陆乘风捏捏眉心,转脸又是一副风雅贤士的模样,踏踏实实的沐浴更衣,自己已经醒了的事情估计小皇帝已经知道了,现在得去安抚另外一个小祖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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